“試煉場？”

意外的看著牧謹行，季北北見他神色間竟然一絲一毫的懼怕都沒有。反而跟平時一樣的自信、樂觀不由眨了眨眼睛。

“山中方一日，世上以千年。你就不怕等到我們從這個‘試煉場’出去之後，外面已經過了不知道多少年了麽？”

雖然想明白自己現在擔心這樣的問題並沒有任何的用處，但是季北北就是還擔心著。

這一輩子她好不容易才因為重生，因為空間把日子過的順風順水的，結果來了這麽一下子，她真怕等到自己兩人出去了，外面的世界已經變了，父母，兄弟姐妹，所有她熟悉的人都不在了該怎麽辦？

“你後悔嗎？”

牧謹行看著季北北問道：“如果再給你一次機會，知道帶著我進空間會是現在這樣的後果。能不能出去未可知，出去之後我們還可能需要面對你說的世上已千年的結果，你還會帶著我進空間嗎？”

“當然會。如果不帶著你進空間，難道我還能眼睜睜看著你直接送命嗎？”不假思索的，季北北這些話就直接脫口而出。

“我很高興你會這麽說。我更相信哪怕再給你機會重來一次，你依然會這麽做”哪怕早已預料到季北北的回答，但是聽她親口說出來牧謹行依然覺得格外的高興。

“當然，這一點你根本就不需要有任何的懷疑。”

季北北點完頭又嘆氣：“當時的情況，進空間那是唯一的選擇。不管重新來幾次我都會是那樣的選擇，也只能是那樣的選擇。

我是後悔過，不過後悔的是自己之前怎麽就把所有的傀儡都散出去，明知道危險還就因為要過於自信，就沒能給我們兩人多留一條退路了呢？”

“吃一虧長一智，任何時候能多給自己留一條退路都總是對的。”

牧謹行點頭：“北北，從一開始你選擇了讓我陪著你一起修真的時候，是不是就已經做好了有一天，我們也一樣需要面對生死離別的準備了？”

“是，我們是修真者就算是海藍星的靈氣不行，我們沒法走太遠，但是壽命一樣會比一般人長許多。”

季北北情緒低落的說道：“但是，原本我以為那畢竟是還很遙遠的事情。誰能想到人生太無常。只是一趟的圖閂國之行而已，我們兩個都是修真者怎麽就被人給逼到絕路上了呢？”

她捂臉：“感覺真夠丟人的，如果能及時的回去我肯定不會放過他們。可是我們現在都在這小世界呆了好幾年了，外面，唉......”

季北北停住，有種不敢多想，不敢多面對的想法。

“既來之則安之。既然離別是我們遲早都要面對的問題，那遲和早又有什麽太大的區別呢？你心裏繼續在這個問題上一直的糾結下去，除了會讓自己難受之外又有什麽意義？”

牧謹行不喜歡看著季北北這樣悶悶不樂的樣子，所以開導她道：“而且你覺得，如果他們知道會願意看見你這樣難受的樣子嗎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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